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组选许知夏有时会坐在奶奶的竹椅上，手里拿着两只银镯轻轻碰撞，听着“叮铃”的响声，就像奶奶当年给她梳辫子时一样。阳光落在银镯上，反射出柔和的光，缠枝莲的纹路在光里显得格外清晰，仿佛还在生长，蔓延过时光的缝隙，把两个老人的思念紧紧连在一起。她知道，奶奶和沈爷爷的故事不会结束，会像小镇的蚕桑地一样，一年年绿下去，像上海老弄堂的爬山虎一样，爬满更多人的心里，让那些关于等待、关于爱、关于传承的温暖，永远都在。（接上文）炎生与寒霁掌心相抵处迸发出刺目光芒，那半熔半凝的长戟竟如活物般震颤起来。戟身流淌的岩浆与冰露骤然逆流而上，在他们腕间缠绕成红蓝交错的图腾。地底传来撼动山岳的嘶吼，无数漆黑触须破土而出，所经之处赤陶城砖瓦尽数腐化为灰粉，北凛国冰墙则融为腥臭黑水。两国追兵尚未交锋先遭灭顶之灾，惨嚎声中炎生猛地将长戟插向地面，寒霁十指翻飞结出冰晶咒印，二人力量交融成冲天光柱——那竟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第一缕光的重现。触须在光辉中剧烈扭曲，显露出混沌本体的真容：万千颗溃烂眼球堆积成的肉山，每只眼球都映照着不同时空的崩坏景象。寒霁忽然认出某只眼球里冻结的北凛王旗，那是她三百年前战死的先祖；而炎生同时看见某颗瞳孔中燃烧的南境母神像，正是他幼年跪拜过的图腾。混沌竟以众生记忆为食！长戟在此刻自发鸣响，戟尖同时刺穿两颗主眼球，喷涌出的却不是脓血而是无数记忆碎片。炎生与寒霁在时空乱流中看见彼此前世：原是他们当年作为盘古双目分离时，左眼溅出的火星化作火融国祖神，右窗飘落的雪花凝成北凛国初代女巫，两国世仇始于双神对盘古最后一声叹息的相反诠释……正当记忆洪流要将他们吞噬时，长戟突然裂开，内部浮出枚鸡蛋大小的混沌原核——正是当年盘古劈开的卵壳残片。寒霁以冰魄将其封印的刹那，炎生突然领悟：唯有将双瞳之力注入原核才能重定乾坤。他们踏着触须奔向北凛与南境交界的陨星盆地，传说那里是盘古睫毛坠落之地。身后混沌本体撕裂大地紧追不舍，所过之处时空错乱，竟有上古巨兽与未来机械同时显现。当二人跃入盆地中央的岩浆冰湖时，长戟突然化作桥梁贯通天地，他们站在桥心将原核高高托起。烈日与寒月同时出现在苍穹两端，盘古的叹息终于穿越万载时空清晰响起：“目合则晦明生，心契则混沌息……”原核应声爆裂，迸发的光芒中缓缓睁开的——是覆盖整个天穹的巨神重瞳。十注 057,249“那后来呢？沈叔叔没回来吗？”许知夏急着问。母亲摇头，“他走后没两个月，镇上就乱了，后来听说上海那边也不太平，沈砚青的信断了，你奶奶每天都去镇口等，银镯磨得发亮也不肯摘。直到1950年，你爷爷林建国上门提亲，你太爷爷太奶奶说沈砚青肯定是不回来了，劝你奶奶认命，你奶奶哭了好几天，最后把银镯藏了起来，改名叫林秀莲，嫁给了你爷爷。”许知夏捏着银镯，指腹蹭过“阿禾”两个字，忽然觉得眼眶发烫，她想起奶奶晚年总在傍晚坐在门口的竹椅上，望着镇口的方向，手里摩挲着衣角，原来她是在等一个永远没回来的人。“那沈叔叔后来怎么样了？有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？”母亲摇头，“你奶奶后来也托人打听，可那时候通讯不方便，上海那么大，怎么找都没消息，时间久了，她就再也不提了，连这银镯都藏得严严实实，我也是小时候偷偷翻到这张照片，她才跟我说了几句，还嘱咐我不许告诉你。”,405,442,44第二天，许知夏带李墨林去蚕桑文化体验馆。老人站在 “忆禾瓷” 展柜前，盯着那张河埠头瓷板画看了很久，手指轻轻拂过瓷面：“这张画，砚青兄画完后给我看过，他说画里的阿禾，该是笑着的，因为那天他梦见阿禾在河埠头洗桑篮，对他笑。” 说着，他从布包里拿出个小小的锦盒，打开是片压得平整的桑叶标本，叶脉清晰，边缘有些泛黄：“这是阿禾姑娘给砚青兄的，他说这是江南的根，走到哪都带着，后来在台湾干燥，他就用蜡封了边，藏在画稿本里，怕它碎了。”9,459,495,7止动：05,752,97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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